第三章  重要会议

第一节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

芦花会议中革军委在两河口会议后于6月29日颁布了《松潘战役计划》，要求一、四方面军迅速攻打松潘之敌，向松潘以北发展。在部队行动过程中，担任红四方面军领导工作的张国焘向中央提出了解决组织问题的要求。7月上旬，红军先头部队进至毛儿盖，因后续部队不能迅速北调，松潘战役难以按计划进行。为了尽快改变这种状况，中共中央不得不着手解决困扰红军战略行动的“组织问题”。

7月18日，中共中央在上芦花召开政治局常委会议，研究解决组织问题。出席会议的有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张闻天、博古、王稼祥、张国焘、邓发、徐向前、凯丰等。为照顾党和红军的团结，争取四方面军共同北上，会议对工农红军总部进行了调整。决定张国焘任中国工农红军总部政治委员，朱德仍任红军总司令员，陈昌浩任中革军委常务委员，原红军总政治委员周恩来调中央常委会工作，并在张国焘未熟悉情况前协助军委工作，博古任红军总政治部主任。当天，中革军委以朱德、周恩来、张国焘、王稼祥名义，向红军各部首长发出通知：“奉苏维埃中央政府命令：一、四方面军会合后，一切军队均由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总政治委员直接统率指挥，仍以中革军委主席朱德同志兼总司令，并任张国焘同志任总政治委员。”

7月2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在芦花召开。会议主要讨论红四方面军的问题。参加会议的有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博古、张闻天、王稼祥、李富春、张国焘、邓发、凯丰、刘伯承、陈昌浩、徐向前13人。张国焘首先作关于四方面军发展历史的报告，接着徐向前、陈昌浩分别就四方面军军事方面的情况和政治工作情况作了补充报告。会议对3个报告进行了讨论。邓发、朱德、凯丰、周恩来、张闻天、毛泽东、王稼祥、博古等先后发言。发言中，会议对四方面军在巩固和发展、提拔工农干部、壮大红军、扩大红军、遵守纪律、反第四次“围剿”失利后创建通南巴新根据地等方面取得的成绩给子了肯定，同时也指出了退出部鄂豫皖和退出通南巴根据地以及退出通南巴后缺乏明确发展方向等方面的错误和战略上的失策。

为加强前方作战的统一指挥，利于部队迅速北上，会议决定组织前敌总指挥部，从一方面军抽调一部分干部到四方面军各军任参谋长，以加强其参谋工作。即日，中国工农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以朱德、张国焘、周恩来、王稼祥名义就决定组织前敌总指挥部和一、四方面军会合后各军番号及首长变更情况发出电令。前敌总指挥部以四方面军徐向前兼总指挥，陈昌浩兼政委，叶剑英任参谋长。原一军团改为一军，军长林彪，政委聂荣臻，参谋长左权；三军团改为三军，军长彭德怀，政委杨尚昆，参谋长肖劲光；五军团改为五军，军长董振堂，代政委曾日三，代参谋长曹里怀；九军团改为三十二军，军长罗炳辉，政委何长工，参谋长郭天民；第四、九、三十、三十ー、三十三等五个军番号照旧。四军以许世友为军长，王建安为政委，陈伯钧为参谋长；三十军以程世才为军长，李先念为政委，李天佑为参谋长；三十一军以余天云为军长，詹才芳为政委，李聚奎为参谋长；三十三军以罗南辉为军长，张广才为政委，李荣为参谋长。

沙窝会议由于形势日趋严峻，红军已难以实施松潘战役计划。7月底，中国工农红军革命军事委员会在毛儿盖地区内召开会议，研究和部署红军下一步的行动。会议决定放弃松潘战役计划，制定了夏（河）洮（河）战役计划。会议采纳了张国焘提出分为左、右两路军行动的意见。8月3日，军委发布了《夏洮战役计划》。8月4日至6日，中共中央在沙窝（今松潘县毛儿盖地区的血洛赛）召开政治局会议。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张闻天、张国焘、陈昌浩、刘伯承、傅钟、凯丰、邓发、博古11人出席了会议。会议确定了讨论会议决议案和讨论组织问题两项议程。张闻天受中央政治局委托，起草了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形势与任务的决议草案。会议在张闻天就所拟草案作报告后进行了讨论。

在会议上，毛泽东首先发言，就决议草案作补充说明。朱德、邓发、凯丰、张国焘、陈昌浩、刘伯承、周恩来、傅钟、博古等先后发言。他们大都赞同张闻天的报告，并对决议草案提出了补充意见，认为一、四方面军要加强相互的了解与团结，消除隔阂与误会，把不正确的现象引向正确的方面。强调红军与党是不可分的，提高党在红军中的威信，增强红军的战斗力。张闻天就决议案的讨论作了结论：对决议案无大的意见分歧，是两个方面军前进的胜利保障。红军的整个路线是进攻，在军事上则有进攻、防御和退却，决战防御是为了转入进攻。四方面军的党支部应当讨论贯彻遵义会议决议。四方面军对一方面军的批评是好的，是帮助一方面军纠正缺点，但也须注意可能发生的不好影响，过分的批评会影响团结。

8月5日，会议基本通过了决议案，责成政治局常委对决议案进行最后的修改和补充。会议进入第二项议程，讨论组织问题。张闻天代表中共中央政治局提出了一个吸收四方面军干部参加中央工作的名单。在发言中，张国焘提出多提拔几个人的要求。通过讨论，会议拒绝了张国焘的要求，决定增补徐向前、陈昌浩、周纯全为中央委员；何畏、李先念、傅钟为中央候补委员；陈昌浩、周纯全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会议决定恢复一方面军总部，由周恩来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陈昌浩任中国工农红军总政治部主任，周纯全任副主任。

会议通过的《关于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形势与任务的决议》经过修改补充，于8月9日公布。该决议分目前政治形势的特点；一、四方面军会合后的基本任务；加强党在红军中的领导；一、四方面军的兄弟团结；关于少数民族中党的基本方针；目前的中心工作；苏维埃革命胜利的前途与两条路线的斗争7个部分，共8000余字。该决议内容较为明显地反映了中共中央与张国焘的许多意见分歧。沙窝会议后，一、四方面军按中央部署，迅速展开了北上准备。

毛儿盖会议8月中旬，中共中央根据形势变化，对《夏洮战役计划》作了修改，将红军的主攻方向，由西边的阿坝转向东边的班佑，将红军主力集中右路。8月15日，中央将这一决定电示在左路军的张国焘。张国焘虽然同意北上方针，但对北上到何处去的问题却与中央不一致。沙窝会议后，张国焘又提出了“在比较更西北地区来创造根据地的战略意见”，对中央15日的指示迟迟不动。

8月2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毛儿盖召开会议，再次讨论战略方针问题，以明确夏洮战役后的行动方向，统一思想。出席会议的有毛泽东、张闻天、博古、王稼祥、陈昌浩、凯丰、邓发、徐向前、李富春、聂荣臻、林彪、李先念12人。毛泽东作了关于夏洮战役后的行动问题的报告。报告指出：红军向北行动以后，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向东是转入反攻，向西是退却，并从敌情、地形、经济和民族条件4个方面进行了形势分析。陈昌浩、王稼祥、凯丰、林彪、博古、徐向前等在讨论中先后发言，一致同意毛泽东所作的报告。毛泽东在会议讨论总结中指出：对夏洮战役后行动问题的报告的讨论意见是一致的，问题的关键是向东还是向西，中央应采取积极向东的方针。会议决定，由毛泽东起草一个决议，作为对两河口会议决议的补充。

会议通过了《关于目前战略方针之补充决定》，要求红军主力速占以岷州为中心的洮河东岸地区，并向东发展以便取得陕甘广大地区为中国苏维埃运动的支柱和根据地。该决定指出：陕甘地区在政治、敌情、居民、物质条件上均有利于红军的发展并成为苏区根据地；当前战役力争控制洮河东岸地区，最大限度地集中主力于此，坚决果敢作战，灵活巧妙机动，是战役胜利的保证。当前将红军主力西渡黄河，是一个危验的退却方针。

巴西会议8月下旬，右路军经过草地到达班佑、巴西地区。中共中央在前敌总指挥部所在地巴西召开了政治局会议。毛泽东、张闻天、博古、王稼祥、凯丰、陈昌浩、刘少奇、彭德怀、杨尚昆、李富春、徐向前、傅钟出席了会议。毛泽东就一方面军工作方针问题作报告。报告指出：沙窝会议后，一方面军的主要工作是整顿部队，并强调了加强一、四方面军团结和统一行动的重要意义。会议一致同意毛泽东的报告，决定由张闻天起草给一方面军的指示信，责成红军总政治部监督执行。

右路军过草地取得包座战斗胜利后，在巴西地区等待向东靠拢的左路军。张国焘拒不执行中央指示，率左路军第一纵队由嘎曲河折返阿坝。令第二纵队停止北进以及要求右路军南下回击松潘。致使红军指挥系统混乱，部队调度失调，战略行动难以按计划实施。面对日益严峻的情况，中央政治局于9月8日晚在周恩来住处召开非正式会议。毛泽东、周恩来、张闻天、博古、王稼祥、陈昌浩、徐向前7人参加了会议。会议决定给红军总部发报，要张国焘执行中央北上指示；会议上通过了毛泽东等事先拟就的电文，当晚中央即以7人名义致电左路军。9日，中央再次致电张国焘：北上方针绝对不应改变，左路军应速即北上，在东出不利时，可以西渡黄河占领甘青宁新地区，再向东发展。当晚，张国焘复电，再次明确反对北上，坚持南下。毛泽东、张闻天、博古、王稼祥等中央领导立即于10日凌晨在红三军司令部召开时间短暂的紧急会议，与会者一致认为，继续说服、等待张国焘北上，不仅没有可能，而且会招至不堪设想的严重后果。会议一致决定坚持北上既定方针，采取果断措施，执行9月8日非正式会议电令中的决定，率一、三军和军委纵队、红军大学先行北上，速出甘南。会议还决定以后右路军归周恩来指挥，由毛泽东立即起草《中央为执行北上方针告同志书》。9月10日，中共中央发布了由毛泽东连夜赶写的《中央为执行北上方针告同志书》。

·州志办州委党史研究室提供资料记者王和斌整理·

红军长征在阿坝